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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清,一個距離現今最近的變動年代,外力進逼被迫轉型,傳統社會和文化型態,逐漸西化,從排斥到妥協,彷如生了一場長達二百年的「轉型病」。這段錯綜複雜的中國近代史,教人難以釐清,不如從《晚清七十年》出發,看知名史學大家唐德剛,以宏觀的史學觀點,為此段歷史的癥結理出脈絡。

《晚清七十年》是唐德剛代表作之一,他以獨特的三峽史觀,說明近代中國曲折的轉型歷程,人物在時代中不停的轉動:李鴻章的軍事改革、康有為的戊戌變法、孫中山的推翻滿清、民國初年的全盤西化,都是曲折三峽之行的一段,每一個轉折,都愈近峽口一步。

全書如行雲流水,文采斐然的唐德剛打破傳統史書制式的行文筆法,將史書語言大眾化,讓閱讀歷史不再是一種隔閡;其客觀而深入的評論,讓歷史人物及事件再一次重現於閱讀的情境中,清晰探索百年來的發展軌跡。
《晚清七十年》
全套五冊/唐德剛 著/遠流出版
定價 1,350 元,限時特惠 66折,優惠價 890


/ 精采特色 /
一部鞭辟入裡的史學新見

晚清,一個距離現今最近的變動年代,一段中國無法切除的歷史臍帶,深刻連結二十世紀末的現代人民。《晚清七十年》再現的並非這段悲悽歷史的片段,也不再是時間與空間衝擊後的史料總彙集,而是這段歷史與中國的賡續關係。

唐德剛以全新的視角─三峽史觀,看待中國因外力進逼不得不然的轉型變化;看人類歷史最大「毒梟」如何圍堵中國,而生了一場長達二百年的「轉型病」?看中國政治社會和文化型態如何從中古的東方式,轉型進入現代的西方式?


一部平反既定歷史的新著

完備史書不應只是舊史料的再次重組,而毫無創見,《晚清七十年》用客觀、比較史學的方法看待歷史上的人物與事件,為不允當、既定的歷史地位,提出平反,我們因而有機會看到不一樣的評論。洪秀全真如史家所稱頌是個領導農民起義,反抗封建制度的革命領袖?袁世凱真是個歷史家和傳記作家眼裡的亂世梟雄,是比曹操還要壞的壞人?由邊疆少數民族統治的「清朝」,真如現代史家所評的一無是處?……史書中所建立的歷史地位,真的毫無破綻?毫無平反機會?
一個有重大影響力的政局或人物,其成敗因素是很複雜的,不能以片面之作為做為總體的評論。一個趕上改朝換代機運的狂熱「教父」;一個在內政、外交、軍事、經濟各方面皆具領導長才的能臣;一個文治、武功均勝漢唐明三朝的時代,卻因傳統史家的歷史評價,而根深柢固的留於大眾腦海裡,具創見、勇於批評的史家直言無諱的提出其治史心得,客觀、平衡的改寫他們的歷史地位。


一部人物與時勢交互作用的鉅構

讀史書讓人可投入無從遭遇的時境,想像其間的衝突與抉擇,也體認人與時代相互依存的關係,《晚清七十年》一部人物與時勢交互作用的史實鉅著,正切合阿拉伯成語所說:「人及其時代比父子更相似」,歷史現象一旦脫離了時間,便無從理解。

近現代史中迭起的英雄人物,在太平天國時洪秀全、楊秀清解決不了的換制問題,為何跨越至後來的孫中山、袁世凱、蔣中正、毛澤東、鄧小平也同樣無法解決?為什麼周恩來和李鴻章,易地而處,他們二人的棋路是不會兩樣的?因為形勢就如同一張強而有力的大網,抵抗向其侵擾的堅兵巨甲,任何人只要鑽入其間,都逃不掉那種臉譜,正因為非人力所可強求,而構成無可抗拒的歷史宿命。

人物與時代相互作用的故事,由古上演至今,並非能力與主意不足抗衡,是時代文明未推移至此。


一部客觀而深入的近代史書

十九世紀末詭譎動盪的時局,我們已無法再重歷其時間、其空間,再去體會當時人備受煎熬的心路歷程,但一部客觀而深入的史書卻能為我們清晰勾勒出那個時代的背景,探索其百年來的發展軌跡。《晚清七十年》它再度喚醒我們這段續斷歷史的記憶,因其客觀,我們不會偏執於一方,因其深入,我們可重見晚清的脈絡,是一部凡受教育者都可讀的史書。  

對受日本教育的老讀者,將可重拾對中國歷史文化的認同感;對年輕一輩的新讀者,將可結合歷史與現勢,成為必備的史識;政治、外交、軍事家更可作為因應世局的參考。史家為我們探測到為人忽略的一面,重視非僅以道德、動機之論端,作為判斷標準,我們就像站在巨人身上看歷史,看得更詳實、更完備。


一部文史雙燦的史學巨作

古典史籍難以親近、難成普羅大眾的閱讀品,因其枯燥、零碎、無人味,《晚清七十年》打破傳統史書制式的行文筆法,將史書語言大眾化,讓閱讀歷史不再是一種隔閡,其客觀而深入的評論,讓歷史人物及事件再一次重現於閱讀的情境中,我們讀得到歷史中人物的性格及侷限,也從中想像突破時限的可能性。

現代不少史書以參考書目、註釋引述之多寡來明示其「可信度」,這些都很重要,但史書能完全沒有「文采」?不顧「讀者」的共鳴?枯澀難讀的史學筆法,不正是掉入所謂「學究式的學術標準」?唐德剛文字根柢佳,史學知識豐富,學究式的枷鎖自然拘限不了他,文采自如行雲流水般流洩出,我們自然讀不到教科書式的寫作筆法,其宏觀的史學觀點,更為歷史難解的疑點找出答案,讓近現代史清晰的成為現代人的必備史識,成為一部可親近的歷史書。


/ 作者簡介 /
唐德剛(1920~2009)
歷史學家、傳記文學家、紅學家。

唐德剛從大學時代就不斷寫短文和短篇創作,行文流暢、詼諧,而且氣勢磅礡,妙語如珠,這是他文史一家的特色;在史學上,唐德剛有兩方面的重要貢獻:一是口述史,二是關於中國近代演變的「歷史三峽」說。

史學名家唐德剛教授,1920年8月23日生於安徽合肥淮軍世家,幼承庭訓,國學根底深厚。小學五年級後接受新式教育。1937年抗戰軍興,離家繼續求學,隻身隨國立安徽中學(後改國立第八中學)輾轉西遷,後入重慶中央大學歷史系。畢業後回安徽任中學教席,隨後在省立安徽學院講授西洋通史。抗戰勝利後,考取自費留美,負笈哥倫比亞大學歷史系,追隨唐納德教授(Prof. David Donald)研究西洋史,1959年獲哥大博士學位。畢業後在哥大執教,稍後任紐約市立大學教授,並兼任亞洲史學系系主任,直到退休,專心著作。

在史學上,唐德剛有兩方面的重要貢獻:一是口述史,二是關於中國近代演變的「歷史三峽」說。

唐德剛在哥大期間參加口述史研究項目,訪問了很多當代最重要的人物。成名作是《李宗仁回憶錄》,至今是口述史的龍頭著述。《顧維鈞回憶錄》完成英文稿,由大陸譯為中文。唐德剛長期訪問胡適,關係密切,被視為胡適的大弟子,胡適思想的傳播者。《胡適口述自傳》、《胡適雜憶》最為著名。張學良一度想請唐德剛寫口述自傳,後來因故中斷,但是整理已有的談話和錄音,出版了《張學良口述歷史》。

唐德剛在八十年代末,在紐約邀集朋友和學生組成「中國近代口述史學會」,訪問經歷抗戰時期的老人,這是他積極推廣口述史研究的貢獻之一。

唐德剛在抗戰的硝煙中成長,經歷中國近代內憂外患最劇烈的時代,不斷思索古今之變。經過數十年的縝密思考,產生了中國近代史是整個文化、社會、政治大轉變的史觀。抗戰時全民的艱苦犧牲,使中國從積弱中奮起,躍升為一個現代民族國家,正是這個歷史大轉變中的重要環節。

負笈美國後,漸漸運用社會科學理論解釋歷史發展,他在1990年代成形「歷史三峽」說,認為中國全部文明史可以分為三個階段,中間經過兩次轉型。第一次轉型從戰國時期到秦帝國,大概經過三百年,核心轉變見於三個基本制度的變化:一、政治上廢封建,立郡縣;二、經濟上廢井田,開阡陌;三、學術思想上由百家爭鳴轉為獨崇儒術。轉型完成即創建了農業大帝國的定型。

近代的大動亂是從中華帝國到現代國家的第二次轉型。新的中華文明定型也必然有文化─社會─政治體制的三方面的轉型:一、政治上化君權為民權;二、經濟上化農業經濟為工商業經濟;三、學術思想上化控制思想為開放思想。他並且從此演繹出一個綜合的文化概念──第一次轉型是造成「行同倫」的社會,第二次轉型則是行為不再同倫,用現代的話說,就是多元化的社會。在帝國文化時期,國家大於社會,在未來的新文化中,將是社會大於國家。他的「歷史三峽」說,在海外深受重視。

唐德剛的歷史著作,主要是在雜誌上發表的單篇論文,後來集合成為巨著,最著名是1998年出版的《晚清七十年》五大冊。其中「歷史三峽」說是解釋中國歷史轉變的主軸。這套書本來是唐德剛構思多年的《民國通史》的晚清導論篇,但是民國史只寫了國民政府之前的《袁氏當國》及其後的《毛澤東專政始末》的相關文章,集結為這兩本書。

唐德剛從大學時代就不斷寫短文和短篇創作,行文流暢、詼諧,而且氣勢磅礡,妙語如珠,這是他文史一家的特色。著名作品有《李宗仁回憶錄》(中英文版)、《顧維鈞回憶錄》(英文原著,紐約時報系發行,大陸有中譯本)、《胡適口述自傳》(中英文版)、《胡適雜憶》(中文版,英文版現正整理中)、《中美外交史1844-60》(英文版,華盛頓大學出版)、《中美外交百年史1784-1911》(中英文版)、《晚清七十年》、《張學良口述歷史》、《書緣與人緣》、《史學與紅學》、《五十年代底塵埃》、《戰爭與愛情》(以上皆遠流出版)等書,另以中英文分別出版包括歷史、政論多種及詩歌、雜文數百篇。

1986年,唐德剛發表〈海外讀紅樓〉論文,主張要研究《紅樓夢》不能純用西方比較文學的角度,而應從「社會科學處理之方法」入手,了解當時文化社會經濟背景,才不致「隔靴搔癢」。文中同時批評了五四前後的留學生,包含夏志清教授,一味堅信非崇洋西化,則中國小說不足觀,實為「妄自菲薄的文化心態」。為此夏志清教授回文痛批,兩位才子學者大打筆戰,轟動一時。

唐德剛不是象牙塔裡的學者。他關心的不僅是帝王將相,更放眼平民百姓的苦難與幸福,特別對日本在戰時加諸中國人民的不人道凌辱、殘殺、迫害,認為應當在道德上、歷史上和法律上加以審判。二十多年來,他積極投入人道主義團體發起的運動,揭露日本的侵略罪行和暴行,要求日本道歉和賠償。無論集會、演講、遊行,他都親自參加。為伸張人類的正義作出實際貢獻,是他人道主義史學家的本色。

2009年10月26日,唐德剛在美國舊金山家中因腎衰竭過世,享壽八十九歲。
(資料來源:中國近代口述史學會)
/ 各冊簡介 /

晚清七十年(1)中國社會文化轉型綜論》

歷史是條長江大河,永遠向前流動。在歷史的潮流裡,「轉型期」是個瓶頸,是個三峽。近一個半世紀中國變亂的性質,就是兩千年一遇的「社會文化大轉型」的現象,其間死人如麻,痛苦至極。不過不論時間長短,「歷史三峽」終必有通過之一日。從此揚帆直下,隨大江東去,進入海闊天空的太平之洋。……

晚清七十年(2)太平天國》

時至晚清,改朝換代的週期已屆,政府的統治大機器徹底鏽爛,社會也百病叢生。廣東洪秀全,一個典型「三家村」的土塾師,科場失意,轉以「拜上帝會」之名於廣西聚眾起義,企圖建立一個夢想中的「小天堂」。一群狂熱信徒被逼上梁山,化宗教信仰為政治力量,終至釀成死人無數的「太平天國」大悲劇。……

晚清七十年(3)甲午戰爭與戊戌變法》

甲午戰爭,一場最具關鍵性的海上戰役,孤臣無力可回天,北洋艦隊全軍覆沒,它的勝負改寫了中國歷史。戊戌變法,一次注定要夭折的改革運動,小皇帝不敵老太后,維新政府無疾而終,它的結果預示了大清命運。科技現代化與政治現代化雙重挫敗,第二次社會文化轉型前途漫漫。……

晚清七十年(4)義和團與八國聯軍》

義和團,亦民亦匪的保國群眾運動,從星星之火燒成燎原之勢,扶清不成,滅洋無功,上演一齣獸性大發的人間醜劇。八國聯軍,各懷鬼胎的國際武裝大拼盤,從護衛使館轉為進軍北京,姦擄焚殺,人頭滾滾,掀起一次世界文明史上的罕見浩劫。雖有李鴻章巧手斡旋,瓜分之禍可免,喪權辱國難逃。……

晚清七十年(5)袁世凱,孫文與辛亥革命》

袁世凱,集槍桿與政權、智慧和機運於一身,以區區七千人的「新建陸軍」,擠入大清帝國的政治心臟,呼風喚雨,舉足輕重。孫文,得風氣之先的華僑青年,立志救國的新知識分子,從興中會到同盟會,倡導革命,引領思潮。兩個縱橫於體制內外的重要人物,共同終結了晚清的殘局。……

/ 內文試閱 /

晚清七十年(1)中國社會文化轉型綜論》

爆發於一八九四年(清光緒二十年.甲午)陽曆七月的「甲午戰爭」,距今已整整一百年了。這個一百年(一八九四~一九九四)實在是人類文明史上最慘痛的一百年。其間我們這個自稱為「人類」的「群居動物」,竟然以他的所謂「聰明才智」所發明出來的殺人武器,打了前所未有的兩次「世界大戰」!--在此以前,人類的戰爭全是「區域戰爭」,沒有把全體人類都捲入戰火也。

在這兩次世界大戰的前後,慘痛中的最慘痛者,可能就是我們這苦命的中華民族了。我們在兩次世界大戰中所受的苦難之外,還要加上三次武裝流血大革命--辛亥革命(一九一一)、北伐(一九二六~一九二八)和共產黨席捲大陸的農民革命(一九四九),以及數不盡的內戰和外戰。根據國共兩黨的史家,和許多官私文件的統計,為內戰和外戰,百年之中我們總共打了數逾千次大仗小仗。

在上述的千百次戰役之中,最令人迷惑不解,也最令人感嘆的莫過於本文所要闡述的「甲午戰爭」和我們老前輩華裔都親眼目睹的,二次大戰後的國共決戰了。這兩大戰役皆最具關鍵性。它們的勝敗都改寫了歷史。在這兩大戰役之中,也都是該敗者戰勝,而該勝者戰敗。勝敗本兵家常事。但是該勝者戰敗之時,竟敗得那樣慘,敗得「一敗塗地」,敗得「全軍盡墨」,那就匪夷所思了。

更奇怪的還是這兩次戰爭,雖然一個是外戰,一個是內戰,但是它們勝敗的方式,卻有高度的雷同。大致說來,敗的一方難免都大而無當,顢頇鬆散,貪污腐化,派系傾軋,幸災樂禍。結果天倒大家滅,悔之已晚。

而勝的一方則短小精悍,紀律嚴明,上下一心,如臂使指。處心積慮、不眠不休,非把對方吃掉,決不罷手。終於戰勝強敵,一步登天。可是以後也就志得意滿,趾高氣揚,一發難收。最後飲鴆止渴,也沒落個好下場!

就說我們所親眼自見的國共之戰吧!二次大戰後的南京國府是中華五千年歷史上最富裕的一個中央政府。庫存黃金白銀美鈔的價值,史所未有也。加以美式配備的四百萬大軍;飛機千架,艦艇如雲。原是聯合國中,不折不扣的四強之一。為什麼為時不過三年,竟被一批土共的「鳥槍、鐵錘、土砲……」(抗戰歌詞),打得落花流水?!等到華北失守時,長江以南半壁河山仍完整無缺。美國的魏德邁將軍說,國民黨如還剩下幾把「掃帚柄」(broomsticks),也可把長江堵住,不讓共軍渡過。為什麼後來湯恩伯將軍的四十萬大軍,連幾把掃帚柄也不如,豈不怪哉呢?!

撇開我們親眼看到的「怪哉」不談了,再回溯上去一百年,且看那個「甲午戰爭」,那也是個怪哉的怪哉呢?!

世界第八位海軍

在甲午戰前,我們的大清帝國也有一支相當可觀的海軍呢!它擁有裝甲十四吋,配備有十二吋巨砲的七千噸主力艦二艘,和各式巡洋艦、魚雷艇數十條。每次操演起來,擺出「船陣」,也是檣櫓如雲,旌旗蔽空,氣勢非凡呢!如把這些船艦,擺在今日的台灣海峽,也還是一支可觀的鋼鐵長城呢!何況當年。

這支艦隊甲午戰前亦曾由清政府派往高麗、日本、南洋新加坡一帶巡弋示威。堂堂之陣、陣陣之旗,連歐美海軍大國的觀察家亦均拭目而視呢!據當時世界軍事年鑑的統計,大清帝國這支海上武裝,居世界海軍的第八位。排名僅次於英美俄德法西義七大列強。此時日本亦僱有大批歐美專才,訂購船艦,銳意發展海軍。然在甲午前夕,日本海軍全部噸位砲位及海戰潛力,實遠落我後;在世界排名僅為第十六位。按資料分析,清日對陣,日海軍斷非我之敵手也。

〔附註〕其實所謂世界列強海軍排位問題,只是當年海軍年鑑等一類書刊編輯,根據各國噸位與武器裝備,所作的比較之辭,並無絕對標準。甲午戰前,我海軍實力通常被估計,約在第六與第八位之間。日海軍則在第十一與第十六位之間。

誰知海戰於七月二十五日爆發後,不出數週,我艦艇竟一敗塗地,全軍盡墨。堂堂主力艦,最後為敵方所擄,竟被拖回三島,充當海邊碼頭上的商用「躉船」,亦辱華之甚矣。回憶一九四八年夏,筆者赴美留學,路過日本時,隨團參觀日本之戰史館。曾見有大幅油畫,渲染其黃海一役,殲滅我方艦隊之戰績。睹之觸目驚心。返船之後,同學百餘人相約聯名上書南京國民政府,請責令日本拆除此畫!--那時我們是戰勝國嘛!--今日思之,心有餘酸也。

以上所述只是海軍。至於陸軍之一敗塗地,更不忍多說。斯時清朝的陸軍,尤其是湘淮兩軍,剛剛打完慘烈無比的對內戰爭:剿平「粵逆」,消滅「捻匪」,鎮壓西北「回亂」……,在國內真是威無復加,不可一世。在甲午前夕,大清境內的百萬貔貅,都是久戰之師,氣勢奪人。

這時日本陸軍新建,可用之兵不過十餘萬人--「明治新」時,天皇原無一兵一卒。誰知牙山一聲砲響,我軍竟瓦解土崩,不可收拾,而敵軍則追奔逐北,斬將搴旗。不數月不但佔盡邊塞,勢且逼近京師。清方朝野震動,不獲已而靦腆求和。真丟人之極!

在下愧為人師。授課時每至牙山敗北,東海喪師;或錦州之失,徐蚌之潰……時,在作業裡,在試卷上總要問問學生:中日之戰與國共之爭如上述者,其勝敗之結局若此,原因何在呢?!這一標準問題,在課堂上問了數十年,迄無明確答案。慚愧的是,不只學生不知,作老師的自己,翻爛中西史籍,講義十易其稿,至今仍在雲霧中也。愚者千慮,不能說一無所得。只是敝帚自珍,終嫌譾陋,不敢張揚耳。

此次因事訪台,滯留逾月,適值「甲午戰爭」一百週年。劉紹唐兄因囑撰文紀念。復承台灣師大歷史研究所主任王仲孚教授,以師大近月所舉行的「甲午戰爭一百週年紀念學術研討會」之論文全集見贈。逆旅閒居,因將此七百零四頁約六十萬言之鉅著,逐字拜覽一過。此集為甲午文獻之最新資料,有緣即時捧讀,獲益良多。因思隨群賢之末,就筆者歷年教學心得,對甲午戰爭,從不同角度狗尾續貂,作一綜合分析,以就教於群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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